第九章 先救后榨，可持续性创收

第二天一早，乔小萱被一阵＂叮叮当当＂的声音吵醒。

她揉着眼睛走出卧室，差点被眼前的景象吓晕过去——

她的小厨房里，阎小罗正飘在半空，周围环绕着七八个飘浮的锅碗瓢盆。

灶台上的火苗呈现诡异的幽蓝色，锅里煮着某种散发着奇异香气的黑色液体。

＂阎君大人……您在干嘛？＂乔小萱吓得声音发抖。

＂熬阎君酿。＂阎小罗头也不回，＂董事会那些老鬼喜欢喝，本君得还一下上次审判的鬼情。＂

乔小萱看着自己心爱的小奶锅，被染成了诡异的紫色，心痛得无法呼吸：＂您能用自己带来的锅吗？＂或者出去抢一个也行啊~

＂麻烦。＂阎小罗不耐烦地挥手，＂等本君熬完这锅，带你去个地方。＂

半小时后，乔小萱被阎小罗拽着来到市中心，一栋外形酷似巨型墓碑的隐形写字楼前。

在偌大的中央广场上矗立着，像幽魂一般。

周围来来往往的外卖员、白领们，全都视而不见。

因为，他们根本也看不见！

楼顶＂幽冥大厦＂四个血色大字在夜色中幽幽发亮，门口两个石狮子雕像的眼睛，还会跟着路人转动。

＂这……这是……＂乔小萱牙齿打颤。

＂本君的产业。＂

阎小罗得意地打了个响指，大楼灯光立刻变成诡异的幽绿色，＂十八层整层都是本君的办事处，按你们阳间的说法叫……共享办公空间？＂

电梯里，乔小萱盯着按钮面板发呆——这，根本没有18层按钮。

阎小罗嗤笑一声，直接把手穿过控制面板，电梯突然以自由落体的速度下坠。

＂啊啊啊——＂乔小萱一把抱住阎小罗的腰，＂电梯故障了！＂

＂大惊小怪。＂阎小罗嫌弃地推开她，＂这是直达地府的快速通道，本君改良过的。＂

乔小萱恍恍惚惚突然想到，民间有人避讳买房十八楼，好吧，她似乎有点明白了。

电梯＂叮＂的一声停下，门一开，乔小萱差点被眼前的景象，闪瞎狗眼——

整个楼层被打通成哥特式宫殿，黑色水晶地面下封印着各种挣扎的恶鬼浮雕，墙上挂着的＂艺术品＂全是会动的骷髅头，正中央一张由人骨拼成的办公桌上，摆着一个纯金的……泡面碗？

最绝的是天花板上漂浮着几十盏人皮灯笼，每盏灯笼都在用不同方言、调侃聊天道：

＂哟，阎君大人，带媳妇儿来啦？＂

＂这丫头，阳气挺足，身体挺好啊！＂

＂什么时候办喜酒？记得请我们喝孟婆汤啊！＂

乔小萱腿一软，差点跪下：＂阎君大人……这些是……＂

＂人皮灯笼，西藏的姐儿鼓，地府的员工。＂

阎小罗随手抓起一盏灯笼捏了捏，灯笼发出舒服的哼哼声，＂地府驻阳间办事处，总得有几个跑腿的。＂

说着他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份冒着绿火的文件，拍在桌上：＂偌，《阎君驱鬼有限公司注册证书》，你是CEO，本君是董事长。＂

乔小萱战战兢兢翻开文件，发现注册资金一栏赫然写着：＂冥币十亿（约合人民币0元）＂。

＂阎君大人……＂她嘴角抽搐，＂阳间工商局……不可能批准这种注册资本……＂

＂谁说要他们批准了？＂

阎小罗露出邪魅一笑，突然从袖子里甩出一沓纸钱，＂本君用这个搞定了阴间办事窗口那个老太太——她孙子正好在阴间考公务员。＂

墙上的骷髅头突然齐声大笑，其中一个笑得太过分，下巴＂咔嚓＂一声，掉在了地上。

＂重点是这个。＂

阎小罗一挥手，空中浮现出血色投影，显示出一长串名单：＂阳间富豪闹鬼事件排行榜，本君按酬金排序了。＂

乔小萱看着那些数字眼睛发直：50万、80万、120万……

最顶上那个林老板居然开价200万！

＂等等……＂她突然警觉，＂这些事主，该不会都是作恶多端才招鬼的吧？＂

给坏蛋驱鬼，她做不出来。

有钱能使鬼推磨。

可她是人啊！

有三观、辨善恶的正常人啊！

最主要的是，她怕遭天谴！

有钱赚，没钱花啊！

被说中的阎小罗，猫耳＂噗＂地冒出来：＂你怎么知道？＂

见乔小萱微怒瞪眼，他赶紧补充：＂咳……本君觉得，因果报应乃天地常理……＂

＂那我们还帮他们驱鬼？＂

乔小萱三观震颤。

＂笨！＂阎小罗隔空弹了一下她的脑门，＂先收钱驱鬼，等他们放松警惕，本君再派十倍厉鬼去索命——这叫可持续性创收！＂

乔小萱：＂………＂这商业头脑，不当资本家割韭菜，真是屈才了。

＂今晚先接这单。＂

阎小罗指着林老板的名字，眼中闪过诡异的光，＂这老小子贪污赈灾款害死过人，地府也盯他很久了。＂

乔小萱突然想起什么：＂等等，我是不是得准备些道具？桃木剑啊、符咒啊什么的……＂

＂用不着。＂阎小罗从兜里掏出一把东西塞给她，＂本君给你准备了专业装备。＂

乔小萱低头一看：一包恰恰瓜子，一瓶肥宅快乐水，和……一根荧光棒？

＂这是……？＂

＂看戏三件套。＂阎小罗理直气壮，＂你负责在旁边喊加油就行。＂

乔小萱：……

当晚，林老板别墅前。

乔小萱穿着淘宝爆款＂天师道袍＂，腰间别着那根荧光棒，活像个漫展迷路的coser。

阎小罗则恢复了威严的阎王形态——如果，忽略他头顶那对随着夜风一抖一抖的猫耳的话。

＂记住，＂阎小罗严肃叮嘱，＂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，都要保持专业……噗！＂他突然笑场，＂对不起，你这样子实在太滑稽了……＂

乔小萱气得跺脚：＂还不是您给的道具！＂

在林老板颤颤巍巍的指引下，乔小萱壮大胆子上前。

阎小罗隐身，于暗处中观察。